Anncy立夏

【郅摩续命】旧故里草木深(六)

(一) @Anncy立夏 

(二) @一条废Lynn 

(三) @墨非 

(四) @孤木风 

(五) @卖大be菜的 


下一棒交给wuli非非 

 @墨非 



李郅和萨摩进了咖啡馆,还没等落座戴胄便过来拦住二人,“承邺,这么巧。”

 

“戴公?您怎么在这儿?”李郅装出讶异的模样,冲着戴胄来的方向看去,“是和夫人一起来的吗?”

 

戴胄笑了一声,“陪老婆子来逛街,我累了,便进来坐一坐,刚巧碰到几个同事,便一起坐着喝杯咖啡。”说完,眼神又飘到萨摩身上,“前几天你们还起了冲突,怎地现在便成朋友了。”

 

萨摩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,不甚耐心地回道:“李少爷要给我赔礼道歉,我怎么敢拂他的面子。”

 

戴胄面色不改,又和李郅寒暄了几句便回到包房,李郅也和萨摩寻了处地方坐下,接过菜单研究了片刻,便递还给服务员,“两杯咖啡,再来一份三明治。”

 

“哎,再加两份,啊不三份牛排!要八分熟的,最嫩的那种!”萨摩忙不迭补充,又冲着李郅大声地说,“道歉就有个道歉的样子,一杯咖啡就把我打发了啊!”

 

“你!你刚才都吃了那么多了。”李郅气急,要不是任务在身早就把这蹭吃蹭喝的小混混撂倒在桌子下了。

 

“爷愿意,吃一份看一份不行啊!”萨摩大咧咧地把腿抬起来放在桌子上,又冲着舞台上吆喝了一声,“喂,吹一首《十八摸》,不好听这位少爷可是要生气的。”

 

戴胄听着包房外两人的打诨,锋利的目光刺向国师,“是他们吗?”

 

国师撩起卷帘快速地看了一眼,“他很谨慎,每次都是让我把消息放在指定的位置,我走开之后他再去取,我只看过他的背影,肯定是没有那位少爷高的。”

 

“旁边的那个呢?”

 

“不确定,身高倒是差不多。”

 

赵匡国发话了,“要不都抓回去,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,六点之后进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。”

 

“错杀一千?李公馆和马帮,你想得罪哪个?”戴胄倚在靠背上,又把目光投射到国师身上,“把他带出去,想让鱼咬钩,那就把饵送到他们嘴边。”

 

国师当下慌了,“那我岂不是被送到他们的枪口下,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。”

 

戴胄一声冷笑,“你算个屁。”

 

 

 

“嗯?那是什么人?”嘴里塞着牛排的萨摩桌子下踢了李郅一脚,“怎么包裹得这么严实,伤风感冒啦。”

 

国师。

 

李郅看着他被杜梁园从包间里带出来按在卡座里,还是临窗的位置,把他暴露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,看来戴胄是想孤注一掷拼一把了,赌王子敢不敢现身。

 

李郅转过脸来对着眼前的牛排发呆,脑中正飞速旋转想着对策,没想到萨摩二话不说把一杯酒兜头泼了过来。

 

“你也不打听打听,我萨摩多罗是谁!居然肖想到我头上来了!”萨摩气呼呼地站起来,把装牛排的盘子扫到地上,弄出的声响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 

李郅心有灵犀也一拍桌子站起来,“不吃就不吃,发什么疯!摸你是看得起你!”

 

萨摩把桌子上的东西乱砸一通,抓起牛排三明治乱扔,周围的“宾客”们纷纷站起身躲避,李郅收了把餐刀藏在袖筒里,换了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上前抓住萨摩的衣领把他往前一推,扬起拳头要揍他。

 

萨摩不甘示弱,从腰里掏出枪来比住李郅的脑袋,“你动你爷爷试试?怎么,大少爷了不起啊,连男人的便宜都敢占。”

 

李郅丝毫不惧怕眼前的枪口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敢伤我我二叔杀了你们全家!”上前掐住萨摩的脖子和他扭打到国师在的那一桌,直接把萨摩推在杜梁园身上。

 

杜梁园自然不满他们两个在这样的环境下胡闹,一翻手按住萨摩的头把他制在桌子上,“要打出去打。”

 

一旁的国师站起来指着萨摩大喊,“他!他......”

 

李郅大骇,一震袖筒把滑出来的餐刀握在手中,正要上前给国师来一刀的时候,响起了枪声,国师左胸上的伤口汩汩地冒出鲜血,慢慢地滑倒在地上。

 

两声枪响几乎同时,一发子弹从窗外飞进来,另外一发则是来自萨摩手里的枪。一发打中国师,另外一发打中了杜梁园的大腿。

 

萨摩一副惊恐的样子,坐在地上连连后撤,“对,对不住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爬起来就朝后厨跑去。

 

“去把他抓回来!来人,快,去查外面是谁放的枪!”风云突变,本来握在手里最有用的一个人在这样的状况下吃了枪子,好不容易布的局硬让两个浑小子搅了。

 

“戴局,那个小子跑了。”出去追萨摩的人回来复命。

 

“册那,撮霉头!”戴胄恨得牙痒痒,一脚踹倒眼前的手下,“去找!连那个小巴子都找不到你们通通去死!”

 

李郅悄悄地扔掉手里的刀,背过身打了几个哈欠蓄出点眼泪,把自己打造成因为枪战受惊的少爷,战战兢兢地拉住戴胄,“戴公,我是不是闯祸了?怎么办?”

 

戴胄强压下心头的恶气,“没你的事,你先回家去,以后少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。”

 

“我真不知道会这样,戴公,你可要和二叔说清楚,他本来就因为上官家小姐的事情生我的气。”李郅拉住戴胄衣袖,眼角余光观察着国师有没有彻底断气。

 

“好,你快走。”戴胄招招手,叫了一个手下过来,“把李少爷送回家。”

 

李郅忙接话,“不用了,我开着车,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
 

李郅走出来,咖啡馆周边一片已经被戴胄的人封锁起来,警戒线后围着一群民众看热闹,李郅拨开人群走回车上,刚关上车门脑后就被枪顶住。

 

“我要的牛排怎么还不来。”

 

“还得等一会儿,前面还有三个客人。”李郅冷静地打着火,慢慢地驶离街区,“你也是大胆,居然敢藏在车上。”

 

“要是你这李公馆的车牌都唬不住别人,我就真的得交待在这里了。”萨摩收起枪,趟倒在后座上,“幸会,李少卿。”

 

李郅动了动鼻子闻到了血腥味,“你受伤了?”

 

“刚刚追我的人放了一枪,正好擦着我的腿。”萨摩伸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,“还在流血。”

 

“别蹭到车上,先去李公馆,我给你包扎一下。”李郅加快速度,顺便从后视镜里看有没有人跟过来,“你居然就是王子,真是想不到。”

 

萨摩抬起没受伤的那条腿踢了一下椅背,“你什么意思,我刚才演的不够好吗?”

 

李郅终于笑出来,“挺好,我现在鼻腔里还有红酒。”

 

萨摩也一声哼,“外面的枪手是你安排的?”

 

“嗯,以防万一,我在里面营救王子,他负责干掉国师。”

 

“你还挺有脑子。”颠簸的路面牵动了萨摩腿上的伤口,萨摩咬着牙按住,“这样的话杀国师的是别人,戴胄也就治不了我的罪,左不过是我一时失手伤了杜梁园,因为害怕跑了,等四娘从南京回来,她还能保我一条小命,继续留在上海。”

 

李郅摇头,“戴胄毕竟怀疑上你了,你还是撤离比较保险。”

 

“不能,我还有任务没做完。”萨摩闭上眼睛,“快点开,我要疼死了。”

 

到了李公馆,李郅先把门口的守卫支开,趁人不注意躲开佣人把萨摩背到自己房间。

 

萨摩窝在床上打量着李郅房间里的豪华陈设,没出息地发出带有嫉妒的感叹:“啧啧啧,你还真是大少爷啊。”

 

李郅取了医箱过来,“如假包换。”蹲在地下,扯开萨摩的裤子。

 

“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撕别人裤子,我这条裤子很贵的!”萨摩挡开李郅的手,“我自己来。”


拿起棉签沾了些碘伏抹在伤口上,又拿过绷带笨手笨脚地裹着。

 

李郅实在看不下去了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抢过绷带为他包扎伤口。

 

萨摩也不再拒绝,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沾着国师的血迹,一脸嫌恶,解开扣子脱下来扔在床脚。

 

“少爷,要不要吃饭的啦。”门口响起佣人的声音,慌忙之中萨摩直接把李郅的头按到自己腿间,又很应景的发出些莫名其妙的声音。

 

徐妈推门进来先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光着上身坐在李郅的床上,李郅蹲在地上,手似乎是摸着对方的大腿,脸还埋在床上那个人的裆里,徐妈忙掩住门轻声叱道,“少爷!侬不要命的啦,老爷要是晓得你把小倌带回家里来,要打断你的腿的啦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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